皱纹形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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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结婚二十年感情变淡,重逢初恋男友后,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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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邹老师的葬礼定在了年12月24日,八点三十分,医院殡仪东厅。

孟静到得有点晚,她在大门外停好车,匆匆往前走去。人到中年,葬礼成了经常参加的事情,这次送的是高中班主任邹老师,才刚刚退休不足半年,孟静心里很是唏嘘。

殡仪东厅是个高台,需要登很多台阶,到了台阶下,孟静无意间向上一望,却正正的对上一双眼睛。目光相撞的瞬间,后者貌似无意,轻轻移开了目光。

是钟元。

孟静的心里轻叹一声,说不上是什么滋味。

留在本地的高中同学几乎都来了,孟静走上高台,和很久不见的同学们打了招呼后,便找到好友肖妍,和几个女同学一起围站着,等待仪式的开始。

她不时觉得有目光在注视着她,每每寻找过去,总会看到钟元,但后者似乎只是朝向了她的方向,两人的目光未曾再次相撞。

钟元毕业之后,果然是回了江城,虽然同在这个几乎是北方最小的市级市,但除了高中毕业十周年的同学聚会,两人竟然从未曾相遇过。

但钟元的情况,孟静从肖妍那里多少了解一些,钟元大学毕业后直接回了江城,医院,几年医院,后来又去了市卫生系统,早几年,就听说已是单位的一把手,算得上相当年轻有为。

有一次提到钟元,肖妍和孟静开玩笑:“你说你要是当年嫁给了钟元,现在可不就是卫健委主任夫人了。”孟静苦笑,钟元是她的初恋,只不过是暗恋而已,但年少时的暗恋又怎么隐藏得住,她知道她的这份情意,钟元心知肚明,可是,落花有意流水无情,她根本没有成为主任夫人的机会。

可不成想,肖妍却说出了一个令孟静无比震惊的事情,她说刘旭曾和她提过,当年钟元是要追求孟静的,为此还特意约了刘旭一起在车站等待,而当看到孟静和男友双双返家的时候,本就内向的钟元沉闷了许久。

孟静听了,依然不置可否,她喜欢钟元多年,还曾借着写毕业纪念册的方便,给钟元夹了一张小小的玫瑰花卡片。可是,毕业以后各奔东西,很多同学后来互加QQ,钟元却从未和她联系过,甚至,整个高中时期,钟元主动和她说话也不超过十次,她早已认定,自己不是钟元的佳人,也就慢慢放下了这段感情。

葬礼结束,一行人心情都有点沉重,三三两两地向外走去,突然有同学感叹:“我们高中毕业都二十四年了啊!”

都二十四年,两个轮回了。孟静在心里长长叹息。她犹记得高三的时候,邹老师一旦看到他们松懈,话语里满满都是痛心疾首,“同学们,一定要珍惜现在的每一分钟,人生不可以重来!你们现在不努力,你们今后的人生就会有很多‘不得不’!”

在关于老师们的八卦新闻里,孟静他们也隐约了解到,邹老师因为初恋远走高飞,不得不选择了现在的妻子,或许是心有不甘,或许是性格不合,婚姻生活鸡飞狗跳,邹老师也因此常常独居在教工宿舍。

孟静想起葬礼上的邹师母,身形瘦削,眼神悲哀,法令纹如刀刻一般,显出了几分艰辛与凌厉。

“如果有来生,”孟静想,“想必邹师母也不会选择邹老师吧!”

“你怎么了?”肖妍突然问道,“怎么老是叹气?”

“哦?”孟静一愣,无奈地笑了一下,问肖妍,“你说假如人生能够重来,你还会选择刘旭吗?”

“哈!”肖妍夸张地大叫,“当然不会,刘旭又懒又穷脾气还臭,我脑子进水了才会选他,我要选个有钱的,年龄颜值那都是浮云,有钱才是王道!哈哈哈哈!”

2

傍晚六点的天空,街上所有的东西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,过往的车灯时而耀眼,时而昏*,喧杂声嗡嗡入耳,这段路是上下班高峰时最拥堵的路,车辆完全提不起速度,本就郁闷的孟静渐渐变得烦躁。

她下午刚刚得知,处里那几个含金量比较高的荣誉,今年还是没有她的份,获奖的名单里只有一个她能心悦诚服,其他几个,不是某某处长夫人就是某某部长亲戚,再要么就是众所周知的不可言说。

孟静只余了郁闷。

一路好不容易回家,推门而入的时候,程浩轶闪身就进了厨房,一边反手系着围裙带子,一边大声道,“菜马上就好!”

孟静踢掉鞋子,把自己整个扔进沙发。

她看着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的程浩轶,心中的烦闷更重。这些年来,因为几次升迁上的挫折,程浩轶慢慢放弃了事业上的追求,整个就把自己当成了家庭煮夫,每每有人夸他做得一手好菜,程浩轶都是安之若素十分受用的样子,孟静却总觉得充满了调侃与戏谑。

此时,她工作上的那些委屈,那些明里暗里的挑衅与轻慢,在抽油烟机与锅铲的合奏中按捺不住的叫嚣起来。

“程浩轶,”她起身走到厨房门口,声音里满是刻薄与不满,“今年先进又没我!”

程浩轶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向她,说道:“没有就没有吧,一个先进而已……”

“你不问问为什么没我吗?”孟静微抬下巴,没等程浩轶回答,“因为我没有一个当领导的老公!”

程浩轶浑身僵住了一般,他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孟静,孟静挑衅般直视着他,心里的委屈如叫嚣的狮子,一触即发。

……

晚上,孟静到小区附近漫无目的地闲逛,突然看见隔壁林立的商铺里,一间小小门头有着似曾相识的名字——“简.爱”,一眼就看到头的小店陈设着一些简单古朴的饰品,像极了她大学时期的那些精品屋。

孟静也不知自己为何走了进去。

饰品屋进门处,有一个颇大的草编箩筐,里面衬着白色的粗棉布,孟静站在箩筐前,扫视着店内沿墙而设的几层货架,并没有她感兴趣的东西。

她又看向脚下的箩筐,箩筐里面的东西有的杂乱无章,但有的又包装齐整,看不出是商品还是废弃物。孟静蹲下身子,轻轻地翻看箩筐里的东西,没翻几下,一个颇为精致的,黑色的,卡通猫形状的饰品出现在眼前。

那是一只黑猫胸针,猫咪脑袋微歪,眼睛睁一只闭一只,细细的脖颈处打着镶钻的蝴蝶结,圆圆的肚子配上狡黠的神情,看起来煞是可爱。

孟静脑海里再次闪过上午葬礼前钟元追随的目光,她想起肖妍曾经告诉她,刘旭说当年钟元手里拿的应该是一面小小的镜子,她想起程浩轶当时的醋意满满,想起钟元合拢的手指间,那黑色圆润的角和熠熠的光……

孟静慢慢把手里的胸针翻转。黑猫圆圆的肚子处,赫然出现了孟静震惊的双眼——那真的是一面镜子!

3

七天后。

这天下午,孟静请假早走了一会儿,和程浩轶一起开车去江城一中接儿子回娘家过元旦,儿子友琨正上高一,学业繁忙,新年假期也只有一天半。

回来的路上,孟静开车,友琨和爸爸坐在后座。友琨不喜欢物理,正和父亲说他高二选科不打算选全理。程浩轶非常疼孩子,友琨说学物理头疼,他就附和着说那咱就不学,友琨说生物、化学有趣,他也愿意看历史传记的书,程浩轶就表态说生化历史也是很好的组合。

孟静越来越听不下去,高考文理改革之后,很多同事朋友都说,不选物理不但可选择的大学少,可选择的专业也少,同样的总分,选了物理的比不选物理的可选的学校好得多。程浩轶不是不知道这个情况,却在这个时候一味地附和,她忍不住发火道:“孩子说什么你都行行行,这是凭兴趣做选择的时候吗?光顾眼前轻松,以后怎么办?!”

她后一句话明显指向了友琨,友琨立刻不吱声了,沉默地看向车窗外,程浩轶轻咳了一声,安慰地拍了拍友琨后背,向孟静道,“选择权给孩子……”,话音未落,孟静又急道,“选择权给孩子,你说得好听,你以为这是对友琨好?你这是不负责任!”

程浩轶也微微涨红了脸,身体往后一靠,看向窗外。孟静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重了,在路口等红绿灯的间隙,转身继续劝友琨,“友琨,你还是得选全理,你要是天天想着不喜欢物理,你肯定学不好……”

后方的车辆鸣笛催促,孟静重新启动了车子,继续说道:“不选物理,以后选专业的时候你会后悔的……”

“我不会后悔!”沉默着的友琨突然打断母亲的话,声音不大,却异常坚定。

孟静一肚子劝解的话生生被打断,心中的烦躁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,她深吸一口气,打算先把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放一放,却在无意间看到后视镜里,程浩轶的手正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,像是安慰,更像是鼓励。

孟静的火山瞬间爆发了。

“程浩轶!儿子和我对着干你很开心是吗?!”

“孩子遇到困难就想放弃,遇到困难就想逃避,这是不是随你?”

“你是想让友琨和你一样吗?四十多了一事无成,老婆孩子热炕头你就很满意是不是?”

“你就这点追求也就算了,你想让友琨和你一样吗?!”

……

车子很快来到了御景花园,二十年来,他们每年阳历新年的前夕都是在孟静娘家度过。

御景花园是个建了十来年的老小区,停车位很少,在晚高峰时极其不好停车,孟静好不容易才在父母家附近停好车。三人沉默着从后备箱里拿提前备好的新年礼物,就在这时,他们脚边似乎传来了几声猫叫。

“诶,声音好近。”友琨还是少年天性,他好奇地四处张望了一下,又弯腰准备看向车底,这时,一只体型不大的猫咪从他们车底钻了出来,一边喵喵地叫着,一边转着圈摩蹭着孟静的裤脚。

“妈,”友琨发出惊讶的叫声,“这只猫和你戴的胸针一模一样!”

孟静看着脚下的这只体型不算很大的猫,它确实和她的胸针一模一样,在并不甚明亮的灯光下,黑色猫咪脖颈处那道白围巾分外显眼。黑猫喵喵的不停地叫着,似乎认识孟静一般,继续温柔地蹭着她的裤脚转圈。

孟静心里有点莫名的紧张。她放下自己一直无意识抚摸胸针的手,慢慢蹲下身子,试图去抚摸这只很亲人的黑猫。

手抚摸上黑猫的瞬间,黑猫抬头向孟静,那是一双湛蓝色的眼睛,瞳孔里发出黑黝黝的光,孟静看着看着,突然觉得周围瞬间静谧,她似乎陷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、空荡荡的、无尽的深渊。

她在深渊里下坠,下坠,再下坠,速度由慢到快,越来越快,越来越快……

“啊——”她不由得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!

4

孟静是被摩托车的轰隆声吵醒的,她揉揉眼睛,从沙发上爬起来,发现外面阳光正好,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大白天睡得这么沉,还做了一个漫长的梦。

她站起身,正好钟元拿着头盔推门而入,孟静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到钟元不太愉快的声音:“你怎么回事啊?你就一直睡到现在?”

“啊?昂……”孟静有点懵懵懂懂,她迟疑着回应,“你下班了?”

钟元不答,蹙着眉环顾了一下凌乱的四周,闷声道:“几个朋友聚餐,我不在家吃了。”

说话间,钟元转身离去,很快,摩托车轰隆隆发动,又轰隆隆的远去。

孟静莫名的有些心慌,她环顾身边,眼前的一切又陌生又熟悉,这是一间颇大的屋子,显然是客厅餐厅两用,沙发的对面是一台29寸的海尔电视,屋子的西北角,是一台小小的容声冰箱,冰箱一边是一个方型的餐桌,简单又质朴。

“铃铃铃。”一阵颇为震耳的铃声响起,孟静看到沙发另一侧的边几上,一部台式电话兀自欢快地叫着。

她接起电话,母亲爽朗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,“孟静呀,你和钟元今天早点过来,你妹妹也领着男朋友回来了。”

孟静懵懂中挂了电话,看看墙上的日历,日历大多被一个夹子夹着,翻挂在墙上,只剩下最后一页,上面清楚显示着:

年12月31日,星期三。

孟静又回头,沙发上方的墙上,是一张偌大的婚纱照,照片中的她正依偎着高大帅气的钟元,脸上盛开着幸福的笑容。

孟静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,她端详着照片中的钟元,钟元的脸上是一贯的那种淡淡的笑容,清朗,儒雅,而又帅气。

“能跟钟元结婚,我真是太幸福了!”孟静被照片中自己的笑容感染,一颗心跟着雀跃起来。

她想想钟元刚才似乎面有不豫,急忙打量了一下自己周边,的确有点凌乱,她拍一下自己脑袋,对自己的大大咧咧有点懊恼,忙不迭地收拾起来。

孟静和钟元的婚房是钟元单位分配的福利公租房,总计40平米的两间平房加一个小小的院子,孟静撸起袖子里里外外干了一个多小时,才总算收拾妥当。

正打算回屋给钟元打电话,就听见几声猫叫从院子里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里传来,孟静突然想起,一整天都没喂猫了,于是她一边唤着“咪咪,咪咪”,一边到小储物间里拿小鱼干。

钟元喜欢猫,孟静爱屋及乌,结婚不久就和养猫的朋友预定了一只小奶猫,小奶猫浑身黑色,唯独脖子上一圈白,白色到了脖子下方又延伸出一个倒三角,像极了钟元送给孟静那只黑猫胸针,当时去挑猫的时候,孟静几乎是在狂喜中一眼就相中了它。

或许是因为孟静照顾得多,所以虽然钟元爱猫,但咪咪还是和孟静更加亲近。小鱼干和猫粮搅拌在一起,咪咪啊呜啊呜地吃着。孟静抚摸着它的背和它说话,“一会儿我们去姥姥家吃饭了哈,你在家乖乖的,不要到处乱跑呀。”

轰隆隆的摩托声由远及近,在院门口停了下来,孟静怕钟元等得着急,急忙一边往屋里冲,一边喊着,“我穿上外套哈,马上!”

钟元的摩托车是那种带点赛车模样的车,后座有点高,孟静有些费劲地爬上去,刚刚坐好,突然看见院门没锁,又急忙喊停钟元,跳下来去锁门。

再次上车坐好,钟元已经显得十分不耐,孟静心下有点讪讪,她搂上他的腰,出其不意地伸长脖子吻了一下钟元的耳朵,钟元歪头避痒,回头笑着轻轻扭了一下孟静的脸蛋,那点因为孟静粗心大意引起的不快很快烟消云散。

就在这时,黑猫咪咪突然跳上了院子不高的墙头喵喵叫着,孟静摸摸自己胸前的黑猫胸针,心情大好,笑着朝咪咪摆手。

咪咪蓝色的眼睛在冬日下午并不强烈的阳光下,发出靛蓝色的光,孟静在直视它眼睛的一瞬间,周围突然刷的一下,竖起一片耀眼的白,孟静“啊”的惊叫了一声,伸手想去抓钟元,却似乎一下子腾空而起,什么也没抓住。

5

年1月22日,星期六。

高中同学聚会定在了江城新纪元大酒店。

孟静特地为这次聚会精心打扮了一番,她穿了一个新款的白色中长款修身羽绒服,及肩长发做了大波浪的烫染,看起来时尚又年轻。

大概是年关临近的缘故,也大概是因为多年未见,同学们对这次聚会都很热情,竟然来了有一半多人。

临近开席时间,钟元才姗姗而来,孟静看见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,惴惴不安的心才踏实下来,她终于定下心神,微笑地看着几个同学热情地迎上去,宽敞的贵宾套间里笑声喧哗,热闹非常。

他们定的这个套间有两个房间,中间有可以分隔的推拉门,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看起来很是壮观的大圆餐桌,可以围坐将近20个人。

钟元被几个同学簇拥着过来,摆手向孟静这桌打了招呼,便坐到了早已给他留好的座位上。

“呦,钟元这两年可真是见老啊!”孟静旁边,有女同学小声感叹。

“他能不见老吗?”有同学回应,“他工作这么忙,听说媳妇孩子还不省心,不老才怪!”

“是啊,我也听说过,钟元找了个小媳妇,比他小七八岁呢,特能作,根本不着家那种……”

孟静慢慢搅着自己面前的那碗海参煲,屏息听着身边同学们的八卦。

“这钟元工作上这么能干,咋找媳妇这么没眼光呢,啧啧。”

“肯定图人家年轻漂亮呗!”这句话一落,周围响起一阵会心的低笑。

“漂亮啥呀,”有人笑过之后接话,“钟元这小媳妇我见过,年轻是年轻,但真是一点也不漂亮。”

“那钟元图啥?”有人疑惑,“钟元那时候多帅呀。”

“我听说钟元老丈人家很有背景的……”有同学接着道。

正说着,孟静看见钟元起身朝她们这桌走了过来,心下顿时有点慌乱。

“老同学们好,”钟元环视一圈,脸上是温和的笑意,“都好久不见了,提前给大家拜个年!”他举起手里装着饮料的杯子,喝了一口,“今天来晚了,让大家久等,抱歉了。”

肖妍刚才一直默默和孟静一起听着大家的议论,这时候忍不住低声向孟静道,“唉,你说当年要是你俩成了该多好,你也用不着在单位受那么多窝囊气,钟元也有你……”

话还未说完,钟元突然向肖妍开口,“肖妍,你不够意思哈,老同学见面,你就光顾着说悄悄话呀,看都不看我们一眼。”

学生时期,钟元很少主动和人开玩笑,这句话一出,肖妍有点措手不及,忙打哈哈道:“钟大领导,我和孟静正夸你呢,来!恭喜老同学,这两年咱江城抗疫工作有目共睹,听说你又要高升了,恭喜恭喜!”

全场气氛立刻被这句话点燃,不管是早就心知肚明的,还是乍闻而惊的,同学们纷纷举杯来贺喜,孟静端杯站着,一直微笑看着忙于应对的钟元。

她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钟元了,同样是刚刚不惑,钟元两鬓有了明显的白霜,谈笑间眼角的皱纹让他的疲惫乏累一览无余。

看着看着,孟静的心隐隐地泛起酸涩的疼痛,前几天她刚刚做了一个梦,梦里她正和钟元举办婚礼,肖妍那未说完的半句话她猜得到,应该是“钟元也会有你这么贤惠体贴的媳妇”,为了爱的人,孟静想,她真的愿意洗手作羹汤,做钟元的贤妻。

正想着,孟静看到钟元向她微笑着举杯示意,“孟静,胸针真漂亮!”

她看向钟元,钟元眼神熠熠,如一汪深潭,她刚想说什么,突然听到有同学惊呼,“看呀,窗外有一只黑猫!”

孟静扭头,窗外真的是一只黑猫,一只围了白围巾的黑猫,在室内灯光的映衬下,黑猫眼睛发出幽蓝的光,孟静再次看向钟元,钟元侧头看看窗外,又转头看看孟静,惊讶道:“孟静,这猫和你的胸针都太像我小时候养的那只猫了!”

孟静微笑,一边不由自主地摸向胸针,一边看向窗外的黑猫。

周围瞬间又静谧了。

孟静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黑猫那深邃的幽蓝里,她不停地下坠、下坠,初时的震惊之后,孟静突然莫名有了一丝期待,她闭上眼睛,任由自己在这无边无际的深渊里下坠,再下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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